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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酒吧影音周发起和筹办始末

发布时间:2008-12-10 浏览次数:6960

想法    关于酒吧放映周,最早的想法始于今年二月,当时我正筹备“白夜”影会,寻求各界支持,我还记得在汪建伟家旁的川菜馆,我和小汪,皮力一起谈论起“白夜”影会的前景与操作,当时我对影像界一无所知,涉入其中完全是因为一不小心买了那个著名的,迄今为止我本人尚未拍出任何作品的摄像机。我想为了对得起我心血来潮时的理想,至少我应该在成都搞一个场所来造成一种气氛,为我自已,和与我持同样影像情结的朋友们提供一个交流场所,也为一些DV爱好者提供观摩讨论活动和部份技术指导。

皮力我是初次见面,但交谈中我发现他虽然年轻,但的确思维敏捷,涉猎甚广,想法也出位到点,他谈了很多建议,印象最深的就是提议我在“白夜影会”发展到一定规模和程度时,搞个国际性的“白夜录像节”,“也可以请一些国际大师,如格林那威都可以请来,不是没有可能性的”。作为一个面积只有60平方米的酒吧的老板,我承认我听得瞠目结舌,不敢想象。格林那威是我最热爱和尊崇的导演之一,我象听天方夜谭式地听皮力讲述他出现在白夜酒吧的狭窄空间里的种种可能性。当然,由于店小资金少,我连皮力本人都没好意思请来,他的若干建议和主意也被我大大缩水,但皮力的思维和他开放的视觉却给了我不少启发。也许今天的影音周就是从他那个大胆的“白夜录像节”的设想上滋生出来的。
 
影会   “白夜影会”成立于今年二月,第一个月放映的是成都独立制作人唐丹鸿的作品“夜莺不是唯一的歌喉”。后来放映了国外一些大师之作,如塔可夫斯基,帕索尼尼,阿莫多瓦等,也作过三次独立制作人影片专辑,事实上我内心里最希望的是能够多放映一些国内独立制作人的片子,对于观众而言也是如此。但是从那时到现在,我都被片源问题困扰,我知道有许多人在拍片子,也有许多人希望自已拍的片子能够有场所放映和交流,但是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也不知道怎样能够得到这些片子,我和那些渴望交流的独立制作人焦虑的是同样的问题。如果没有乌青,离,张宓不久成立了PMC先锋电影小组,并将白夜作为根据地推动和开展交流活动,我对成都的民间影像创作环境都快泄气了。
今年8月,北京举办了“首届独立映像节”,主办方邀请我任评委,这是我第一次作为民间观影组织的发起人之一参加这种会议,私下里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可以为“白夜影会”淘一些片子回来,在北京,会议排得满满的,几近狂轰滥炸的放映时间里,我没看到一个导演出现,被集束炸弹式的看片和评选弄得天昏地黑,眼冒金花的我,最后全方位的无功而返,败兴而归。我投票评选的影片纷纷落马,我想见面的导演朋友手机关机,我想找的片源不知所踪。只在最后一天见到了《盒子》的导演英未未,带回了她的影片和一个小小的采访。
 
筹划    回来后没几天我与朋友何小竹,乌青在白夜谈及这次“首届独立映像节”,三人决定并商量了具体事项,名字就叫“首次橡皮.白夜酒吧影音周”,展映作品公开向全国征集,作品范围为民间原创影像和声音作品,包括DV带,VCD,CD,录象带,录音带,MD等一切有条件在酒吧播放的影音文件,由乌青在橡皮网上发布消息。
“酒吧影音”这个名字是乌青提议的,意即适合在酒吧里看或听的东西,目的也是追求更自由更民间的方式,摒弃一切权威,也不刻意要求专业和学术眼光,激发和促进民间影像创作力量是我们的目的。“当我们在酒吧里看或听一个东西的时候我们不会用专业和学术的目光,但我们希望这个东西有意思不要那么沉闷”。乌青在计划书中这样写道。“没有钱给你你也不用给我们钱;你可以天天来看也可以瞄一眼就走;你可以一个人站在角落也可以和一群人边喝酒边观听;你也可以只是来认识一些朋友聊聊天”。这一段话后来被用在一张特意为此次影音周制作的招贴上,它就是我们的宗旨和目的,很简单也很清晰。
乌青很快就拟定了影音周的计划和作品征集书,并极快地在橡皮网上发布并在网上得到了积极响应,四川音乐学院影视学校的学生何直儒和川师大电视电影学院的“非胶片”电影小组,以及广州的蒋志,武汉搞影像作品的几位作者也都及时地送来了他们的作品。此后我和何小竹,乌青几乎每天在网上发布影音周活动的进展和作品征集状况,此后有一天吴文光在橡皮网上看到了影音周消息,立即与我和乌青联系,表示他的极大关注和兴趣,并表示将把他的作品《江湖》,文慧的《与民工一起舞蹈》拿过来,我后来确定《江湖》为影音周的开展影片,此后又有一天《新潮》杂志社主编给我打来电话建议与我们合办这次活动。
 
麻烦    一切都如我们预想的那样顺理成章,一切都比我们预想的还要顺理成章,有了年轻,精力和体力和思维都旺盛的乌青介入,我感觉这次我可以喘口气省点心了,直到某天乌青和何小竹又坐在了白夜,乌青略为腼腆的告诉我他要去北京了,这次活动的主持责无旁贷地要移交给我了。他这次去北京事关前程事关生存事关房租,我无话可说,加之副主持何小竹在旁边大拍胸口,表示一定大力协助,没问题,不存在等,让我暂时放了心,当时我和何小竹的确也没想到过几天他会得病毒性重感冒,卧床不起,最终无法协助。
乌青走了,我也急了,充分表现出来的是对自已主持这类事情的不信任,我和我的搭档代红急吼吼地开始了影音周之前的一系列准备工作,设计招贴,复印资料,发布作者简介,排片,从录像带上翻刻作品以便在投影机上放映。其间我和代红吵架两次,和隔壁复印店的小伙子翻脸一次,急得我心累心跳无数次(用刘家琨挖苦我们的话来说,就是把一个60平方米的小酒吧弄得“惊心动魄”的)。因为代红百忙中公然在我们精心设计的海报上把她所崇拜大家所熟悉的何小竹的名字印成“何小足”,属重大责任事故。隔壁的小伙子则在刻录《盒子》时竟然把它从硬盘上删掉,造成《盒子》没能在这次影音周上重放。
 
《新潮》    《新潮》杂志社为了更好地支持这次活动和增强观影效果,特意去租借投影机,《新潮》杂志社的付强和幸定全二同志为了这台投影机,毫不夸张地说脚都跑大了,看来成都的投影机市场还是卖方市场,看来“有钱能使鬼推磨”这种经济规律有时也并不那么有效。投影机租借方就象有意为难,或是存心考验我们,不,主要是付强和幸定全的耐心,至于我和代红,也由此被支使得在白夜和家的路途上来来回回地跑了许多趟,终于在28号,也就是开展的当天上午,我们得以在白夜的墙上放心地看到了“INFOCUS”投影机的试放效果,而付强和幸定全前两天因担心而变得凝重的脸色也才稍稍缓过来。
 
“海鲜”    今年二月在北京,与汪建伟,皮力吃过饭以后的第三天,我到北京电影学院去看朱文的样片《海鲜》,朱文在门口等我,我们进去后,走廊上有许多象朱文一样剃着光头的小年轻,他们看到朱文后全都毕恭毕敬地招呼:“导演”,“朱导”,理论上我也晓得朱文目前的身份不是诗人,而是导演,但听到这个称呼还是有点意外和好笑,在剪辑室里,我看完了《海鲜》,我当时想:格林那威离得太远了,这个片子才应该在白夜放映。这时朱文说:片子剪完后,拿到白夜去首映吧。我当然很高兴,但回来后一想恐怕就是一句话吧。毕竟拍完一部电影拿到白夜去放,和写完一首诗拿到白夜去念是两回事。
今年九月再去北京时,正值朱文的电影获得威尼斯电影节“评审团大奖”,我想此时朱文可能正被娱记们包围着吧,到白夜首映的事就不去想了吧。因此我也就没打电话给他,直到快开展时朱文从吴文光那里听到活动的消息,打电话来表示准备遵守诺言,将《海鲜》拿过来作为闭展影片。但是片子的运送是个问题,录相带是不能邮寄的。我暂时也不敢发布这个消息,只是不断地催问朱文,最后一次朱文也急了,说实在不行我坐飞机亲自送来总可以吧。
我不知道朱文最终会不会来,为了怕被翘首以待的粉子和崇拜者唾骂,不到最后一刻我也不敢发布这个消息,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朱文来了,我会比格林那威本人来白夜更开心更轻松也更忙。
 
小结    这次活动在成都搞,我们当然特别希望挖掘成都本土的民间影像资源,这次来参展的本土作品还是太少了,太局限了,之前成都没有搞过同类活动,也不太有交流气氛,这是第一次,我们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效果    有了投影机,放映效果比原来好多了,开展那天来了很多人,坐不下,许多人站着看完《江湖》的,第二天放映完后,川师大和川大影视学院的大学生们都没走,自发地在一起讨论。
 
鸣谢   张宓,离,六回以及“白夜影会”的忠实观众向晖,我的女友唐丹鸿在影音周过程中一直从口头到行为地支持这次活动,我的朋友,摄影家毕克俭为影音周的海报付出了巨大的人力物力支持,还有付强和幸定全的不辞辛劳,在此一并感谢。
 
遗憾    乌青走了,小竹病了,我也急火攻心了,该讨论和交流的事也水了,吴文光又来催稿子了,征集意见和相关安排也搞不赢了,我和代红又吵起来了,简直没时间写诗了,有两天来看片的人少了,的确酒吧场地太小了,宣传工作做少了,要想十全十美只好等下次了。
 
                        2001.10.29于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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